的手微微一顿，温热的釉色本可暖手，此刻却仿佛抵着一块寒冰，让他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些。案头刚由驿卒呈来的邸报还摊开着，墨迹未干的“成王请设监察使”几个大字，如同淬了冷光的利刃，直直刺得他眼尾紧，连带着太阳穴都隐隐作痛。 青瓷盏的圈足与光滑的檀木案面轻轻相碰，出“笃”的一声轻响，那声响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清晰，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沉郁。他缓缓抬眼，目光掠过邸报上密密麻麻的字迹，最终落在窗外光秃秃的枯枝败叶上，喉间不自觉泛起一阵涩意，低声呢喃道：“殿下这是要把手伸到各州府的骨缝里了。”寒风卷着枯叶擦过窗沿，出沙沙的声响，像是在应和他的话语。“从前只当殿下是要整肃吏治，厘清那些盘根错节的弊政，好好整顿青州府。如今看来……这监察使的权柄，怕是比我想的还要锋利啊。” “利到能剜人...